:本篇文章收录于百家号抗击新型肺炎专题人物栏目#战疫日记#中,本专栏将聚焦真实的抗击新型肺炎人物故事,众志成城,为真实发声!
原创作者:广场有鸟,中学校长。百家号“毫米”受权发布。笔记时间:年1月30日农历:庚子年正月初六星期:四,晴笔记地点:医院
01
医院外科楼,坐北向南。在立春之际,太阳从东南升起,又从西南落下,被隔离住在室的我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沐浴到阳光。
靠北面墙壁的29号床没有病号,我这个陪护30号床的家属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免费使用。
前晚一进来,我就收起用了十多天的躺椅,白天夜晚以床为阵地,比以前舒服多了。
白天,我常常坐在床沿,往南望,窗户之外,有医院门诊楼上的红旗飘扬。
对于我这样一个老师,每周一升旗仪式的参与者,对于国旗是熟悉的敬仰的。
记得在云溪学校工作时,每当国旗用久褪色后,大多都是我去更换新的旗帜,而换下的旧国旗在放进垃圾桶时,心情总是很复杂,就像把至亲的人推进火化炉。明知道这是它的归宿,仍然是舍不得。
红旗之南,是玉秀苑楼盘,那是我上下班的必经之地。每逢下晚自习经过那里,总有女子排成阵势,合着情歌,婀娜多姿地跳舞,我往往驻足欣赏。
再往南望,是东西绵延的锡山,最高峰上电视塔矗立云中。锡山,年,我被呼唤兄弟约着登过;电视塔,在麦子几岁的时候,我和他一起上过。
今天看来,锡山没有长高,电视塔没有长高,麦子却是高过我一头了。
02
今天是被隔离的第三天。
也许是被“关”在一起成就了一种缘分,也许是医生们也有寂寞的时候,他们的笑容更多了,问候更频繁了。
他们16人分成两班,日日夜夜在工作之地,站着吃,坐着睡,除了看病护理本职工作,还一天三回推着原来用来装药品和器械的车子,给40多号被隔离者送餐。
他们先在隔离门口接过饭菜,推车送到病房门口,按人头端给病人和家属。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偶尔也会遇到大声嚷嚷的人(理解,这样隔离的日子谁都难免有憋屈的时候),但总是温言解劝,大家很快也和和顺顺了。
一日三餐的营养安排仍然很好,准时。我对原内科楼同病房的来自关刀新建的娭毑说,每天什么都没有做,饭菜端到手上,都不好意思接了吃。
娭毑说是啊。
娭毑看护的是她70多岁的老公,她身材比老公高大不少,番队老公脾气温和,话语和动作都很细腻。
在走廊和娭毑聊天,得知他们有个儿子比我大一点,在大坪办了厂,因为担心厂里的大狗饿死了,想方设法才送去些狗粮。
爱狗的人,爱动物的人,是善良有爱的人。
03
午饭后,隔壁的葛娭毑过来,调侃坐在躺椅上看电视的父亲:“潘爹,要解禁了,你可以出院了!”
父亲摇手摇头:“我不出院,还要住落!这里服务好,吃饭还不要钱!”
正好进来三位护士来查房换针,父亲接着说:“这里又热闹,半夜走廊上都听得到你们的脚步声,还进来好几次问候我:哪里有这样好的地方啥!”
父亲今天和我谈了他前两次大病的一些情况。
一次是10年前,医院动手术,因为由我陪护,我记得清楚。
另一次是30多年前,“那时候你还在读初中,我从武汉回来过年,到县车站(如今的德成皇那里)突发医院。医生检查我身上没有血了!掐肉只有一个红印子,用针管吸也吸不出来血。
两个医生扶我去厕所,说我的血都屙出来了。医生说我是胃穿孔大出血,不输血就没救了。医院里没有血了,大过年的也没人来卖血。唉,医生只有叹气。
后来有两个湖南平江人因为钱包被偷,来医院卖血回家过年,两个都是二十七八岁,正好都和我血型相合,每人卖了一瓶,CC一瓶。
住院8天,医生在我左手上挂六瓶针,在我右手上输两个瓶子的血。输血的手不冷,挂针的手凌角样,你妈妈一握就是八个小时,不吃不睡。这样才把我救回来。
现在啊,我早想通了,大病我不怕,一个我信医生,二个我信命。”
04
今日从多个渠道得知,因在去年底“造谣”武汉出现SARS而在今年元旦被处理的8位武汉市民是8位医生,医院医院。
1月28日,最高法官方微博对8位“造谣者”“匡正”后,有人建议评8位医生为年感动中国年度人物,鸟儿举双手赞成。
《长江丛刊》主编刘诗伟还希望在武汉的大街上给这8位医生铸立铜像!鸟儿希望刘主编的这个希望能成真。
忆起30年前读高中时,学过的《邹忌讽齐王纳谏》,邹忌进谏齐威王后,齐威王下令:
“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上书谏寡人者,受中赏;能谤讥于市朝,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
齐威王乃战国齐国之王,距今多年,其赏进谏者之美名常被后人称颂,盖后世鲜矣。
故,武汉8位医生是追求真理的智者,是以身试法的勇者,是抗击疫情的斗士,是最可爱者中的最可敬者。
他医院外科楼上的阳光,给隔离者和所有的仰望者以温暖、希望和力量。
本篇文章由“广场有鸟”真实记录,百家号“毫米”受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