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无恒
蜜姐的新坑,火树萤花。这部的女主会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哦,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啊。
错过精彩内容的点下面蓝色字体:(上下滑动点蓝色字体选集阅读)
第一集:因祸得福的车祸
第二集:他来接我出精神病院的
第三集:老公又换女朋友了
第四集:错把他看成老公
第五集:不要在这里……
第六集:被拒绝的戒指
第七集:被看出来了,我是个老手
第八集:他要让我车毁人亡
第九集:戛然而止的激情
第十集:斗狠的小情人
第十一集:暧昧的气氛
第十二集:晚上叫给你听
第十三集:借酒发疯的前夫
第十四集:沦落至此。
第十五集:这么快就求饶了?
第十六集:暖床都不够格
第十七集:你的嘴真甜。
第十八集:顺便求个婚?
第十九集:满脑子都是亲亲
第二十集:大半夜的,开车。
第二十一集:要不来个全套的?
第二十二集:暴戾的男人
第二十三集:红杏出墙的感觉。
第二十四集:睡醒成三人
第二十五集:泄火的工具
第二十六集:小姑娘没见过大的。
第二十七集:太难以启齿了。
接上集:
终,我忍住眼泪,伸手把他眼睑下方的水渍拭干:“你个大男人,难不难看?”
“不难看。”他说,然后一把抱住我,“如果能换回你,怎么都不难看,阿萤,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
第二十八集:01
有那么一瞬,我差点就要说好了,却依然摇头。
房门发出很轻的一声响。
没有人进来,也许只是出去。
又或者是风。
“来不及了……”回答他的终只能是这句。
我们的结局早在两年前已经落幕,余下所有挣扎,都只是徒劳,只是挣扎。
有了院长的干预,病房回归平静,再没有乱七八糟围观我的人。
江熠门诊下班才过来,过来就调侃江漠:“医院的美女团把你惹到了,连院长都惊动了。”
“美女团?不是你的后宫吗?”江漠反讽。
“后宫这种词用在我身上不合适,毕竟我从来不招惹花花草草。”江熠顿了下,朝江漠看一眼,意有所指,“你哥是0绯闻好医生。”
相比江熠的0绯闻,江漠这两年是绯闻满天飞。
“0绯闻也可能是不主动不拒绝。”江漠不入他的套儿,依旧把话题落在江熠身上。
“这就是你不了解你哥了。”江熠说,“你哥怎么也算优质男,完全没人喜欢不现实,全医院都知道,我拒绝无数次,主动就一次,所以她们才赶趟儿来看看,能让我主动的人是什么样儿的。”
说话间,他扶我从床上坐起,柔声:“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什么时候能拆绷带?”我摸了摸下巴,再僵着脖子转了几下,“缠得太紧,转头都不方便。”
“绷带什么时候都能拆。”江熠说,“关键是头顶纱布需要固定,如果不用绷带,就得用胶布,手术创面较大,用胶布的话,我怕你不舒服。”
我“喔”了一声,既然江熠说用绷带好,那还是继续用绷带吧。
“身为脑外科主任,纵容手下医务人员擅离职守,给病患造成不必要的打扰,你觉得合适吗?又或者……”
江漠顿了下,“作为男人,纵容明恋暗恋你的女人跑去围观你喜欢的姑娘,打扰她的生活,特别她还在养病,你觉得合适吗?”
02
我不由揉太阳穴,这两个人,最近虽没有战况升级,但每天围绕我都要明争暗斗好几次,我觉得心累。
“你们俩不累吗?”我开口。
“累。”“不累。”两个人同时开口,说累的是江熠,说不累的江漠。
江熠当然累了,8小时内要上班,8小时外要照顾我和江漠两个病人,还要迎战江漠的口水之争,我都替他觉得累。
“话说,你怎么还不出院?”江熠转了个话题,“胃穿孔这种小手术,医院多久,住到天荒地老吗?”
“你弟身娇肉贵,第一次做这种大手术,得多观察几天。”
江漠说“身娇肉贵”和“大手术”几个字时,一点不脸红,
“再说,家里没个知冷暖的人,万一半夜痛起来,我找谁去?像上次一样,若非江武江七机警,直接冲进房间,把我捞出来,醉死在家里都不知道。”
江熠被他哽住了,上次那情形,确实危险,也确实全靠江武江七。
“多大的人了,一点节制都没有。”江熠责备。
“当时是万念俱灰,死了就死了。”江漠目光转向我,眸中一派深意,“现在才又活过来……唔,也算因祸得福。”
江熠沉默。
在我和他们俩兄弟的感情中,江漠既暴力又冷漠,还爱吃醋,江熠看起来宽厚温和,甚至大度,可他才是最没安全感的。
我想到下午那一声轻微的门响,心下不放心,便扯了扯江熠的衣角:“阿熠哥哥,我想待会儿出去走走?”
“要我陪你吗?”
“当然。”
他的眸色再又一黯,我心里咯噔一下:下午那一声响,果然是他,当时江漠说,我们重新开始,我只摇头,却没有吭声……
后面拒绝的话,他应该没听见,这人不知脑补了些什么。
晚餐依然是三个人吃的,也依然丰富。
平日里,那两个人都会给我夹菜,把我的碗垒得高高的,这日,江熠没有伸手,只垂下眼帘默默吃饭,很是静默。
我挑了鱼片放到他碗里,他迟疑了一下,将鱼肉吃下,没有看我。
我心想不能拖了,再这样下去,他能把自己醋死,索性把筷子一放:“我吃好了。”
“走吧。”江熠很配合把筷子也放下了。
比起上次散步,暑意又少了许多,秋风更凉几分。绿荫道中,有人推着轮椅,有人坐在长椅上,有人边走边做上肢运动……
江熠没有牵我的手,走在我前面两步的距离,走得稍快,仿佛逃离。
“阿熠哥哥。”我喊了一声,疾步上前。
他陡然停步,转身。
我险些撞上他,忙后退了小半步。
“是要分手了吗?”他问得很是艰难,脸颊肌肉紧了紧,眸中是我看了都会疼痛的因子。
我愣了一下,随即上前抱住他的腰:
“你不要我了吗?我本来还想问问,什么时候能出院?你先前说,你的房子分给我两间,还算数吗?……还有,我想睡你的大床,你分我一半好不好……”
03
江熠整个人都不动了,他沉默着,仿佛不敢置信,好半天才开口:“阿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真的考虑好了吗?”
“当然考虑好了。”我把抱住他腰的手更紧了紧,“若不是因为没有头发,怕你嫌弃,你上次邀请我,我就答应了……又或者,更早一点。”
我顿了下,“我和阿漠没什么,不会重新开始……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再说,我都主动亲过你了,不是吗?”
再顿了一下,语气接近无赖:“亲亲了,就是我的了,你不许不要我!”
我的脑袋在他怀里蹭。
他终于笑了,一直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环住我:“这话是你说的,亲亲了,就是我的了,以后不许不要我。”
我“嗯”了一声,心说:你若不弃,我便不离。
吻落在头皮上,继而是额头,鼻子,最后是嘴唇。
一触即分的,唇与唇辗转反侧的,唇齿间缠缠绵绵的……
树下,他搂着我腰,我仰着头,柔软的触感,温热的爱恋,如一根又一根的藤蔓,把我的心一层层裹住,每一根藤蔓上都开着小花。
周围有人经过,我能感觉到那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善意。
对于相恋的人,总是祝福的人多。
我想到岁月静好一类的词语;想到其他人眼中,夕阳西下,最后一抹余晖照在恋人脸上身上,影子拉很长。
再回住院大楼的路上,他再次紧紧拉着我的手,唇角弧度一直翘着。
“我若不主动,你就打算退了吗?”我望着他的侧颜,稍稍不满。
“那我能怎么办?”江熠反问,“我早就说过,主动权在你手上,你和他牵绊太深,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来个虐恋情深。”
“哟,虐恋情深这种词语你都知道?”我和他一起进了电梯,电梯里难得没其他人。
“为了追你,我也做了不少工作。”江熠按下电梯,“就差没把中外情诗首背完了。”
“难怪说起情话一套一套。”我看了看他的唇,伸手去点,“我就说嘛,一个理工生,情话说得那样动人,这不科学!”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放在他唇上细细亲吻,眸光里全是我:“虽然是学的,但也是厚积薄发。”
“那……你有没有用那些情话哄其他女人啊?”我忍不住问,想到他曾经有过一段,说不定也哄过,心里就不舒服。
我承认我小心眼。
也许是江熠带给我的期盼太多,安全感太多,曾经和江漠在一起时,我从来不敢露出半分的吃醋,独占等情绪,如今一股脑儿来了。
“没有。”江熠笑意更深,眸中满满的宠溺,都快溢出来,“所有哄女人的技能,都只对你一个人开放。”
我一下又甜了,想到下午的事,撇撇嘴:“医院觊觎你的人可真多!”不过,这个男人是我的。
“都是路人甲。”江熠说,顿了下,觉得这个答案不好,补充,“虽然是路人甲,但万一有格外迷人的,所以,你还是要守好男朋友……”
这个答案还是不好,于是他把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好想今天就带你回家,强行让你在我身上盖个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
我的目光在他脖子上滑了下,心想,盖个戳多简单的事儿。
不过,来不及了,电梯开门声响了。
跨出电梯那一瞬,我看着洁白的墙壁,洁白的日光灯,来来往往打水或者散步的人,心情再次down到低点,脚步不由就滞了。
上来了,就得面对江漠。
04
江熠和江漠,无论我怎么选,都一定会伤害另一个,又或者都不选,拖着把所有人一起伤了。
“你在紧张?”江熠转头看我,停下脚步,“迟早的事,他应该有心理准备,交给我,我去说。”
“不。”我一口否了他的建议,拉着他的手紧了紧,“我和江漠的事,得我去说,只有我说,才真正有用,我会和他约时间把离婚证办了。”
我顿了下,“还有,我们的事情,往后所有阻力,我们一起面对。”
江熠笑。
明明只是莹白的日光灯,映在他的瞳眸,竟也汇聚成灿烂的星河。
他张开双臂,大力抱了我一下。
“阿萤,我好像更爱你了。”
“我也是。”
出乎意料的,江漠不在病房,连同和他一起不在的,还有众多保镖。
他只留下一个江七。
但凡我的事情,他最爱用的人是江七。
“大先生,莫小姐。”江七的称谓一向跟着语境变,他低垂着头,声音中有些哑意,“老板已经回去了。”
我有些意外,吃饭之前,江熠催他出院,他还“身娇体贵”“大手术”“因祸得福”,怎么转眼就走了?
江熠目光落在阳台上,地上有一滩碎玻璃,玻璃上有点滴状的猩红的血,被灯光一照,有些触目惊心。
“他看见了?”
阳台正对的方向是我和江熠方才散步的地方,我和江熠在那里接吻了。
“是。”江七说,“但这不是重点。”
我和江熠齐齐看他。
“你们刚下去不久,医院把夫人身体情况的报告发来了……”
医院那边。
“杯子就是那时捏碎的……老板在阳台上站了很久,他叫我问问大先生,报告上的内容,您是否都知道?”江七问。
“是,我知道。”江熠说。
“那就没有问题了。”江七说,“老板还说,若夫人下定决心,他成全,夫人想要的东西,他明天派人送来。”
“他还说了什么?”我问。
江七看我一眼,欲言又止后,终于还是开口:“老板说,难怪您不肯原谅他,他要是您,也不会原谅……
老板还说,若大先生不知道,或许他还有机会,他会用一辈子补偿,没有孩子也没关系……
老板其实没有走,他在停车场,等我电话……
他想接您一起走……”
江七最终离开,一个人走的,我留了下来。
“会后悔吗?”
江熠问这话时候,我正在看玻璃渣上的血,那个男人,怎么就一点不知道爱惜自己?有点担心今儿过不到半夜,医院。
之前,我和江熠没有商量,同时选择隐瞒我身上的伤,就是怕他过不了自己那关。
“说不清楚喔!”我的目光从地上移开,落在江熠身上,走过去像妖精似的勾住他的脖子,仰着头看他,“你要对我好,我就一辈子不后悔;你要对我不好,说不定我今天晚上就跑了。”
话罢,我还朝他嘴唇微微吹了口气。
江熠眸光微微黯了下,内里全是隐忍,声音微沙:“阿萤,你咋这么招人爱呢?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勾人。”
05
“你没发现的事情多了!”
我歪着头,一只手松开勾住的他的脖子,放在他肩上,继而使劲一推,他身后一步是墙,我把他壁咚在墙上。
他大概没经历过这种事,整个人显得有些……
呃,紧张。
身体完全是僵硬的状态,背脊绷得笔直。
我低低笑着,身体完全贴在他的身上,暖烘烘的体温,消*水味道和淡淡的草木香交叠在一起,混着强大的荷尔蒙气息,我的呼吸都被他搅乱了。
“阿萤……”他叫得有些有艰难。
“嗯。”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用指尖灵巧的挑开他衬衣第一颗纽扣。
性感的脖子,喉结上下滚动。
这个男人,一直在忍。
“是不是很难受?”我干脆压在他身上,压得更实了点。
柔软与坚硬分外清晰。
“这里……是医院。”喉结滚动更快,瞳眸中如有簇簇火焰。
这种情况下,他明明不舍,明明很想,居然还能提醒我,强大的自制能力。
“我知道。”
我笑了下,忽的踮起脚,小舌头在他左侧脖子上舔了下,再重重吮吻上去。
“阿萤……”
他仰着头,配合我的动作,声音中全是难耐。
我朝不远处玻璃窗看一眼,映得清清楚楚的影子里,他依旧环着我的腰,我像个吸血*压在他的身上,吮吸他的脖子。
奇妙的脑回路,我想到吸血*的初拥。
不由笑出声。
口腔力道减小,吮吻的地方微微离了我的唇,我正想看看劳动成果,没想到江熠会反客为主,一个旋转把我压在墙上。
被壁咚的人变成我了。
06
他低着头,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口腔里吐出的每个字都落在我的唇上:“你刚才在做什么?嗯?”
我的后脑勺抵在墙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鼻间唇间全是他的气息,我不想动,也舍不得动,手指在他脖颈上流连,摸着刚才亲吻的地方,低语:
“给你盖章啊,在楼下就说好的,免得被其他女人惦记。”
“盖章可不是这样盖的,太隐晦。”他轻笑,额头在我额头上蹭蹭,“而且,这种时候怎么能笑场?一点都不专心。”
我还在想“不是这样盖怎么盖?做其他事别人也看不出来”,他的吻已铺天盖地,比从前所有次吻我加起来还凶猛。
而且,他时不时吮一下,咬一下,咬了后就用他的舌头在咬过地方舔一下,像是安抚……
我……
我每次特想瞪他,想问他是不是想把我的嘴亲成猪嘴的时候,他的吻就轻了下来;而每次被他亲得七荤八素,身体软得不行时,他就冷不防咬一下……
一忍二忍三忍后,我怒不可遏,趁着他咬我的瞬间,露出小尖牙一口咬上去。
“还能不能好好接吻了?!”
迎面是他含笑的眼,咬破的嘴皮上,血液在唾液中晕染得飞快。
我有些自责,接个吻而已,居然见红了,先前的低恼如潮水般褪去,他咬我的时候其实蛮轻。
“阿熠哥哥,痛不痛?”我有点心痛。
“痛啊!”他说着,低声笑,舌头在嘴皮上舔了一下,“不是想盖章吗?现在盖好了……你要想它不痛,再亲一下好了。”
“那你不要咬我了!”我说着,以被壁咚的姿势,惦着脚亲吻壁咚我的人。
唇刚碰上他的唇,他,他,他……
他又反客为主了。
血腥在唇齿间始终若有若无。
吻了很久……
我感觉得到,他一直在克制,直到理智快焚烧干净那一刻,他这才放开我,低头替我扯了扯皱巴巴的衣服,目光重新落到我脸上。
我呼吸也特别乱。
07
“真想现在就带你回家……”他的呼吸特别炙热,特别急促,指尖在我脸上流连,“这幅小妖精模样,以后不许给任何人看了。”
我眨眨眼睛,刚才明明是他更主动。
“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招人疼……”他凑在我耳边低语,“真想直接把你吃了……”
“医院。”我特一本正经,学着他之前的语气。
他捏捏我的鼻子,低声道了一句“乖一点”,然后朝卫生间走去。
我依旧靠在墙上,盯着闭合的卫生间的门,猜测他在里面做什么呢?做什么呢?怎么没一点声音?
有点好奇,我没这方面经验,至少和江漠在一起那几年,从来没有过半途停下,真的像书上写的那样,他自己去……
目光再转向阳台看去。
细碎的玻璃,血液滴在上面,依旧鲜红耀眼。
我拿出手机,给江七发了条短讯:“看着你家老板,别再出事了。”“手包扎了吗?另外,别给他说我给你发了短信。”
江七回:“手包扎了,今天晚上,我和兄弟们会盯着。”
过了一会儿,江七再发了一条短信:“姐,我不怪你了。”
我盯着短信看了许久,直到江熠从卫生间出来——
“在看什么?”他随口。
“江七发了条短信,他说他不怪我了。”我回答,然后撇撇嘴,“这小子,敢情之前还怪我!”
“他跟着阿漠,看见的自然是阿漠,代入的也是阿漠的感情。”江熠说。
我看着他明显被咬破的嘴皮,忽然起了坏心眼:“你刚才去卫生间做什么了?”
江熠:“……”
我:“嗯?”
江熠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捏着我下巴,弯腰在我唇上啄了下,低语了一句:“坏家伙!”
之后我去洗澡,再出来时,他把阳台已经打扫干净了。
“放心,阿漠那边我会叫人看着。”江熠从来不回避关于江漠的任何事,“我刚和他通了个电话,应该问题不大。”
我“嗯”了一声,推着他去洗澡。
夜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睡在我的大病床上,他睡在陪护床上。
“你母亲那边怎么办?”
前两日,江漠在电话里对江母说,他和我在一起,还说会把媳妇追回来。
“你嫁给我,也是她媳妇儿,本质没有变。”江熠回答。
我:???
能这样算吗?
第二天,江熠起床洗漱,我就跟着醒了。
待他收拾完毕,走到床边送早安吻,顺便叫我起床,我睁开眼睛,迎面是英俊的脸庞,混合了雄性气息的草木香,像极了雨后的晨曦里,挺拔的站在山间的松树。
他要吻我,我把手指压在他的唇上,不给吻。
“还没刷牙。”我小声。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然后道:“不深吻,只蹭一下。”
08
我有预感,这个男人,以后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蹭一蹭。
很久以后,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我配合的把手放在旁边,他的吻落下,果然只是蹭,虽然没有撬我牙关,却蹭得有点久,还有些懊恼:
“人果然都是贪心的,还越来越贪心。
以前偶尔看看,得知你的消息就很满足;后来在一起,能每天都能看见了,我就想,若能亲一下就好了;
再后来,亲到嘴了,就想再亲一下,亲很多下,还想把你带回家,睡同一张床……”
这样不要脸的话,怎么被他说出来,就觉这样好听,心里暖融融的。
我生怕再这样被他看着,会忍不住双手环住他的肩膀,迎上去勾出他的舌头,只能不自在的岔开话题:
“我……我去刷牙。”
他“嗯”了一声,起身给我让出位置,我飞快往卫生间奔,就听他在身后——
“别急,我等你。”声音柔和得不像话。
我转头,看见他好整以暇的靠在卫生间门框上,我用眼神问他:等我?等我做什么?
“你忙着刷牙,难道不是为了吻我?”
他问得特自然,带了几分特真诚的疑惑,我一下语塞了,敢情他心里真这样想?
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算了,就只是吻一下,他开心就好。
再说,他亲我的时候还蛮舒服。
我淡定下来,认认真真把口腔每个角落都刷得干干净净,透过盥洗台上的镜子,男人柔和的眼神,如同一泓清泉。
他同样看着我。
没有情欲,只有天高云远,只有碧空如洗,只有湛蓝下的空旷明了与无限包容,微风拂过,每一丝一毫都是眷恋。
忽然好想扑到他怀里。
过去许多年,我究竟错过了什么?为什么从来没注意过这样一双眼睛?
镜子里,我的双眸渐至深情,他的脸上许多动容。
……
09
洗漱之后,出门之前,我们一直在接吻。
早饭依旧去医生食堂。
我喜欢他们家的米粉,江熠总是笑着调侃:“你是喜欢他们家臊子多吧?”我总是回答:“哨子多,味道好。”然后把臊子分一半到他碗里。
自那日做手术,我好几日没去食堂了。
这日和平日不同,平日里,我总是好奇的打量周围,这日,我低着头,头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亲得太厉害,嘴皮有点肿。
“江主任早。”“江哥早啊!”“江大夫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天早上给他说早安的人特别多,再抬头,便发现真实情况比我想象严重多了。
只要和我们擦肩而过的,目光无一不落在他的身上。
更确切的说,是落在他的唇上。
每一双眼睛都写着暧昧,有人暧昧中透着嫉妒或者失落,有人暧昧中透着欣慰,那种老母亲看着儿子终于娶媳妇儿的欣慰。
我飞快朝他唇上看去,那人噙着笑,唇上咬痕比昨天晚上还明显!!!
我……有这么野蛮吗?
“这章盖得好,效果喜人。”江熠笑着,低声。
我毫不犹豫,伸手捂住他的嘴,随即感觉他在我掌心亲了一下,温温热热的,像羽毛拂过,然后,更丢人的事情来了——
那一双双看向他的眼睛移到我的身上,似乎也在看嘴。
我“咻”的捂住自己的嘴,出门之前,我专门照过镜子,只有一丁丁肿,完全可以解释成嘟嘟唇。
“真的很明显吗?”
江熠低声笑,到人少一点的地方,拉下我捂嘴的手,弯腰在我唇上啄了下:
“你太紧张,根本看不出来。被你一捂,所有人都知道有问题了,说不定这会儿都在传,江熠化身禽兽,把女朋友的嘴都亲肿了。”
真的咩?我眼睛问他。
他点头,拉着我继续往前走。
我琢磨着他的话,问:“我的嘴亲肿了,你就是禽兽,那你的嘴被咬破了,我是什么?”
“小野猫啊!”他回答得特自然,“像我这种禁欲系,你不觉得小野猫特别适合吗?”
禁欲系?呵呵。
也许吧。
江漠没有食言,下午下班之前,派人把离婚证送了来,同时送来的,还有离婚协议书,上面他的名字已经签好。
正是那天傍晚,我在他家书房看见的,当时那份已经撕了,这是新打印的。
赠予我的东西太多,房产与企业。
10
我只要签了,A市的商业名流就会加上我莫萤的名字。
“我不要。”我推开离婚协议书,“这些我都不要,他的还是他的,我净身出户。”
“老板说,房产是他赠予;好些公司有莫家出资,如今给你,算是物归原主;两家服装公司本是为你收购,他对经营服装业没太多兴趣,希望您收下。”江七把协议书再推了回来。
“他对经营服装业没兴趣,我就更没兴趣了,我对整个经营都没兴趣!若真把这些企业给到我手上,说不定不出5年,全部破产。”
我有些急了,“他愿意看到他辛辛苦苦经营的公司被我败了吗?给他拿回去,我不要。”
江七面露难色。
我想了想,把所有公司划掉,房产划掉一半,再签上我的大名。
离婚证就这样到手了。
我看着手上深红色的本本,有些怔怔然。
从结婚到离婚,结婚的时候我没去过民*局,离婚的时候,我同样没去过。
这一场跨度五年的婚姻,仿佛梦一场。
那些苦苦追寻的爱恋,甜蜜与怀疑,痛苦与不堪;那些暗无天日的光景,茫然的,行尸走肉的;还有江漠如孤狼一般的痛苦嚎叫,都终结在这个小本本上……
“他还好吧?”“夫人,你还好吧?”
我和江七同时开口,我问的是江漠,他问的是我。
我叹了口气,对江七说:“挺好,有些感慨罢了。”
江七苦笑,抛了个反问句给我:“我说老板很好,您信吗?从前痛苦您不爱他,现在痛苦您不但不爱他,他还伤了您……”
我没说话,江七打开话匣子:
“要我说,最该死就是莫月!
——第二十八集完——
下集预告:
江家两兄弟,一个冰凉至极,一个温柔至极,骨子里都是肉食动物。江熠虽看起来更能忍一点,谁知道等开了荤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蜜蜜PS:
蜜蜜昨天推荐的鞋子卖疯了:一百出头就买到了一双多的椰子鞋,爽到!
勤劳码字的胖蜜蜜码字不易,讨杯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