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读书写字第天
知青颂歌（3）王永胜
（八）孙立哲终于要做一台真正意义上的手术了，而且是一台大手术
年，村支书高凤刘的妻子高凤清的胃穿孔了。胃穿孔的主要症状是：剧烈的腹痛，腹壁紧张，甚至会出现休克等症状。比如四肢发凉，出冷汗，血压降低等。胃穿孔的轻重程度取决于患者反应的强弱，也与穿孔的大小，以及腹膜污染的程度有一定关系。部分患者会出现呼吸加快、恶心、呕吐、腹胀、发热、腹部臌隆等症状。如果引起感染性休克或弥漫性腹膜炎，严重者可能危及到生命。患者高凤清被抬来医疗站后，孙立哲一看，病情十分危急，从症状上来看，是胃穿孔无疑了。其腹部臌隆，呼吸急促等症状，属危重病人是可以肯定的了，必须马上手，才有可能挽救回生命来。可是自己对胃穿孔这样高难度的手术从未做过，自己敢做吗，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万一……他有些退缩了。便向高凤刘交待：“医院吧，那里的大夫有经验，设备齐全，即使发生什么意外，人家也有应急处置办法。”高凤刘听了，沉默了一会后很艰难地问孙立哲：“你不能给治治？”孙立哲低着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自言自语地说：“这个手术太大，风险也太大。”高凤刘说：“你看我婆姨肚子臌胀成这样，靠人用架医院拉，不要说耽误时间，就是一路上的颠簸，医院也把命给送了。”孙立哲低头不语。他深深知道，病人已经这样了，是无法承受颠簸带来的痛苦，甚至会加速死亡。高凤刘看到孙立哲为难的样子后，下了决心，斩钉截铁地说：“立哲，就你做手术，你不是给张国祥婆姨的奶上做过手术，给老红*的屁股上做过手术！做的都很好，人家都感激你。你不是在北京学习才回来？手术水平肯定比以前提高多了。你做，我放心！就凭你的为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是绝对不会怨你的，怨我婆姨命尽了。”说完，向孙立哲投去了无比信任的眼光，久久不肯移开，等待着孙立哲的回答。孙立哲被高凤刘这一信任的目光所打动，便说：“老高，我尽力吧！再不能耽误了。”说完，和他的助手们幵始搭建手术台。这台手术对孙立哲来说确实有很大的难度。一是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大的手术，二是病人的病灶在上腹部。就从麻醉手段来说，他只会做腰部麻醉，如果再往上一些部位做麻醉，麻醉的程度掌握不好会使病人产生呼吸受阻，严重的会造成窒息，发生死亡；如果麻醉不到一定高度，就起不到麻醉作用，病人会疼痛难忍，影响手术的进行。孙立哲的这个手术台是用木板钉制而成，无法进行体位调节，人是平躺在上面的。这样一来，如果麻醉平面过高，部分呼吸肌就会产生麻痹，造呼吸困难。为了解决这一难题，只有加大窑洞里面的通风。孙立哲把门打开，门帘挂起来，让几个年轻有气力的婆姨拿着用黍秸秆新纳好的锅盖，站在外面不停地往窑洞里面煽风，以增强窑洞里空气的流动性，防止病人产生窒息。当孙立哲把病人腹腔剖开后，由于麻醉药用的稍微早了点，麻醉效果快要耗尽，病人产生了疼痛感，腹肌紧张收缩，把肠管从腹腔内挤了出来，在病人肚皮上摆了一大团。孙立哲和两个助手杨柳青、冯国发赶紧用手围住肠管，一节一节往切口里面送。把肠管送进腹腔后，孙立哲用村里白宝生木匠给他们提前做好的压肠板压住肠管，将手伸进腹腔，摸出胃来，在胃的小弯处找到了穿孔病灶，成功地进行了胃穿孔的荷包缝合修补手术。把胃缝合好后，清洗了腹腔里的胃液和食物残渣。一台胃穿孔这么大的手术，就这样在令人难以置信的极其简陋的窑洞里，在一块木板床上，在一个从未做过手术的赤脚医生的手下成功完成了，挽救了一条生命。这不能不说它是医学史上的奇迹！手术做完后，孙立哲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院子里，想透透气，换换新鲜空气。当他来到院子定睛一看，村支书、乡亲们、还有他的同学们，满满站了一院子，在长达一多小时的手术时间里，他们悄无声息地站着，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唯恐发出一点声响来影响了孙立哲的手术效果。但他们坚信，孙立哲一定会成功，一定能够成功！当孙立哲来到院子后，大家屏住呼吸，静等孙立哲传出佳音。孙立哲看到大家后，只是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大家从孙立哲的这一微笑中已经体察到了孙立哲对手术成功的喜悦。一时，院子里一片欢腾，欢庆这一成功！（九）惊心动魄的一台手术
孙立哲的名气越来越大了，因此，慕名而来的患者也越来越多了。一天，从很远的地方来了一个患者，经孙立哲检查诊断后，确定为肾上腺肿瘤。肾上腺是人体相当重要的内分泌器官。由于位于两侧肾的上方，故名肾上腺。肾上腺左右各一个，共同为肾筋膜和脂肪组织所包裹。在这里长了肿瘤，手术难度是很大的。孙立哲小心翼翼地做着手术。患者的肿瘤是长在紧贴脊椎部位的地方，这里布满了大量的血管，因此剥离很困难。孙立哲从上午开始实施手术，持续了十个多个小时还没有将肿瘤剥离下来。这时，天已经黑了。医疗站的手术室内没有安装做手术所需的无影灯，那时因缺乏资金买不起，所以，做手术需要灯光照亮时都是用手电筒。窑洞里本来就光线很暗，加上天已渐渐黑了下来，孙立哲的助手打着手电筒为他照亮，手术继续着。忽然间，患者肚子里汪起了大量的鲜血。孙立哲赶紧按住血管，不由地大声叫道：”不好！腔静脉漏了，手电筒照准位置。”这时，由于手电筒照得时间长了，电池已消耗殆尽了，打出来的光很微弱，孙立哲无法看清准确位置，使他焦急万分。如果不能迅速缝合，病人出血过多，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孙立哲一边安排人快去买电池，一边用大纱布沾着鲜血，纱布被鲜血不断地浸湿，孙立哲把纱布换了又换，他心急如焚，心里暗暗叫道：快买电池，快点把电池买回来，不然的话就没有时间了！这时候的孙立哲承受着他有生以来最大的痛苦和煎熬，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是无价的，是挽回生命的价值！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汽车的马达声。孙立哲由于过度紧张没有听到，他的助们听到了，兴奋地对孙立哲说：有希望了，咱们的救护车回来了！孙立哲一听，让人赶快出去等候，汽车一停就把移动大灯打亮，跑步进来手术室。原来，由北京有关单位给医疗站援助了一辆用北京汽车改装的救护车，配备了一个能够移动的汽车大灯，以方便手术照明。汽车刚一进院，孙立哲的助手马上喊道：“不要熄火，开启照明大灯进手术来！”一位助手手举汽车大灯迅速跑进手术室，手术室内被照亮的如同白昼。孙立哲在灯光的照明下，迅速找到了漏血的腔静脉，以娴熟的缝合技巧，迅速将漏洞缝合，出血止住了，孙立哲长长舒了一口气，静下心来，顺利地将肿瘤剥离下来。一台长达十三个小时的手术在紧张而又成功的气氛中结束了。手术结束了，孙立哲的两个助手却不见了。他们悄悄来到注射室，向装有抗凝剂的输液瓶里抽取他们的o型血，准备给失血过多的患者输血。（十）孙立哲决心通过读书成为一名合格的专业医生
孙立哲住的窑洞里，一面墙上钉着木楔，用来搁置木板，当作书架放书，放着好几层书，全部是医学书籍和他从西安复印回来的英文原版医学杂志。一面墙上贴着外文单词表。中央科教组曾派出北京医学院院长彭瑞聪、第二医学院院长李光弼带领专家团前来关家庄对孙立哲和医疗站进行考察。当李光弼看到这些英文书籍和杂志后问孙立哲：”你能看懂不？”孙立哲回答说：“大致能看懂，有时候还得查查字典”。李光弼发现还有德文书籍后感到很惊讶。觉得孙立哲看英文书籍和杂志，不管他理解了理解不了书中的内容，但英文他是可以认识的，因为那时的北京中学学习的就是英语。他能看德文书籍就不可思议了。中国那时各地中学只开英语和俄语两种外国语，像德语和其他外语只有外国语学校才开设。孙立哲是普通中学毕业生，他在哪里学过德文，除非是自学。李光弼曾在德国留学，精通德语，他想考考孙立哲，看他是真懂还是装懂。便随便拿起一本德文书，翻开后指着其中的一段对孙立哲说：”你念念这一段！”孙立哲拿过书来念了一遍。李光弼这个德语专家竟然连一个字都没听懂，表现出一脸的迷惘，孙立哲看出了李光弼没听懂的神态，便把书里的意思翻译了一遍。李光弼听后，意思全对，更感到好奇了，问孙立哲：“你刚才用什么语言念的？”原来，孙立哲的德语是自学的，他自学德语完全是按照英语的发音念的，德语发音就没人给他教过。他刻苦学习外语的目的是为了学习外国的各种医学知识，解决他所遇到的百思不得其解的医学问题，好从这些外文书籍和杂志中找到答案。（十一）风波迭起
孙立哲出名了！能把”死人”治活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能开膛抖肚做十几个小时的大手术，这在当时不要说延川县，就是在整个陕北连听说都没听说过，更不要说做这样的大手术了。于是，孙立哲名噪一时，成为延川县的知名人士和新闻人物，被老百姓所颂扬，也被传扬到与延川县相毗邻的延安、子长、清涧、延长等县。患者便络绎不绝前来关家庄医疗站，寻求孙立哲治病。俗说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孙立哲这一出名，老百姓倒是高兴了，医院治不好的病孙立哲能治好，医院要花很多钱才能治好的病，在孙立哲这里只需花很少的钱就能治好，孙立哲他们对患者的态度又好，这正是老百姓们求之不得的。但是有些人却不满意了，尤其是那些医疗机构，对孙立哲开办合作医疗站很是不满。孙立哲没有学过医学，仅有的医学知识也就是他的同学史铁生来陕北插队前在“红医工”所学那点医疗知识传授给他的，他又靠那本《乡村医生手册》作为指导书籍。至于手术水平，就是他陪同史铁生回北京看病期间，由他的姐姐医院学了那一个来月的外科手术，还没拿过手术刀，就是人家主刀大夫做手术时，他站在旁边看人家做手术。这些就是孙立哲的全部医学”家当”。所以，孙立哲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专业医生，就得努力下功夫学习，尽快掌握更多的医学知识。他自己花钱买了很多医学书籍，就是为了能够早日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合格医生。由于孙立哲既没有受过正规的医学教育，也没有从事过专门的医疗事业，是一名插队知青。所以，医疗管理部门是不可能给他颁发行医执照的，认为他是非法行医。他所创办的合作医疗站，又没有一套完整的护理和检测程序以及相应的专业人员，所谓的医疗设备也是因陋就简，不符合开展医疗工作的基本要求，这在那些正规医疗机构的人看来，孙立哲的医疗站所从事的医疗事业和开展手术治疗，既属非法行医，又是拿活人身体做试验，是法律所不允许的，必须予以取缔。医药行*管理部门和一些医护人员这样的认为不是没有道理的，而是有法律依握的，也是对的。但他们极力主张取缔合作医疗站，停止孙立哲的行医资格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另有目的。医院属行*事业单位，是由财*拨款的单位，不存在利益问题。社会风气也很正，人们的思想觉悟也很高，不存在走后门送礼的风气。医护人员的服务质量也很好，工作认真负责，医患关系很融洽。凡需要住院的患者，不管你有钱没钱都可以住进来，有病先住进来治疗，至于钱的问题，等治好了病，能减就减，能免就免，医院确实是为患者着想，为患者服务的。他们要取缔合作医疗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合作医疗站是根据毛主席的”六二六”指示刚刚建立起来的，是有中央精神和地方*策依据的。他们关键是想取缔孙立哲的行医资格。因为自从孙立哲做了几次大手术，办起合作医疗站后，声名远播，前来医疗站就医的患者来自陕北多个县份，门庭若市。在孙立医疗站热闹非凡的景象下，延川县各公社的卫生院则是门庭冷落，一片萧条。首当其冲的就是关家庄公社卫生院，与孙立哲的合作医疗站近在咫尺，一个热闹非凡，一个过于冷静。卫生院的医护人员心里不舒服是不言而喻的。因为他们毕竟是科班出身，又是正规的医疗机构，竟然连一个从未学过医，更没有从事过医疗事业们插队知青都不如了，他们的“面子”还往哪里放！不仅关家庄卫生院出现了冷静现象，其他公社的卫生院也与关家庄卫生院有着相同的命运，医院。因此，取缔关家庄村合作医疗站是挽回这一局面的唯一办法。这才是医疗机构想取缔孙立哲和关家庄合作医疗站的真正目的。当然，取缔孙立哲的行医资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和法律所允许的。但要取缔合作医疗站就没那么简单了。因为合作医疗站既是根据毛主席的”六二六”指示，又有中央精神和地方*策办起来的，是取缔不了的，谁也不愿冒这个风险取缔合作医疗站。那么，只有拿孙立哲来开刀，既合情合理，又符合法律规定。把孙立哲的行医资格终止了，医疗站就垮台了，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面子”也就挽回来了。为了停止孙立哲的行医，一些机构也是想了很多办法。（1）实施药品禁卖。那时候的药品只有药材公司采购经销。各医疗单位用药都必须去药材公司购买，药材公司是不对个人销售的。孙立哲他们第一次在村里治疗流行病斑疹伤寒时，到公社卫生院去购买氯霉素，医生们还很热情地卖给了。没想到过了不久，医疗站的知青再去买药时，卫生院不仅不给卖了，还说：“北京知青非法行医，扰乱医疗秩序。”像这类的话语不仅在公社卫生院普遍流行，就连公社干部和医疗系统很多人中间都普遍流行着。医疗站的赤脚医生们在本公社的卫生院买不到药品了，只好去距离关家庄村35公里的永坪镇的医药批发商店去买。第一次去了还可以，给卖了。第二次去了后，知青们为了把事办成，给人家上烟讨好，人家不接；和人家商量着给卖一些，人家连话茬也不接。央告的不耐烦了，把脸一板说：“介绍信呢！”原来，他们已经接到了上级通知，必须对非法行医的北京知青实施”打压”。看来在延川县，甚至是延安地区是买不到药品了。为了对老百姓实施医疗救助，还得想办法搞一些药品。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孙立哲通过他母亲在北京的医药商店购买了一整箱氯霉素，解了燃眉之急。（2）组织谈话。年，关家庄公社领导根据上级指示，把关家庄村支部书记樊富贵叫到公社去谈话。通知樊富贵，要他出面禁止孙立哲行医。樊富贵一听这话就不干了。他气愤地说：“你们这是什么王法！那些巫婆神汉，坑蒙拐骗老百姓的你们不管，老百姓有点病求他们”治”，一挣就是一黑楞（很多钱），病还治不好。你们应该管管这些人才对，可你们就是不管，却要管能治好病的医生，能治好病的医生你们不让治，这是什么道理！我的牙疼病就是孙立哲治好的，人家一分钱也不要，这么好的医生天底下哪里去找！我不阻止孙立哲行医，还要好好支持他给老百姓治病。”说完，一甩胳膊走了。（2）引发群众义愤。延川县领导先采取的企图以基层谈话的方式来制止孙立哲行医的办法失效了，没有任何结果，便找到北京驻延川县管理北京知青的干部商量，让他出面制止孙立哲行医。北京这位干部姓李，老李在没打招呼的情况下来到关家庄公社，带着驻关家庄公社的北京干部老张等人突然来到合作医疗站，把孙立哲叫到一个窑洞里进行谈话。正谈之际，村里的老乡们得到这一情况后，立即赶来。因谈话是关着门的。老乡们抓住门使劲揺晃，把门揺得唏哩哗啦，并在外面大声叫嚷道：”谁敢禁止孙立哲看病，我看他长了几条腿把子，看他今天能不能走出这关窑庄村！”谈话无法进行下去了，在老乡这种极度气愤的情况下，也不能再谈了，更不敢谈了。因为群众的支持就是对孙立哲行医的最好的证实，证实了孙立哲行医在群众中是”合法”的，是群众所需要的。群众需要就是正确的。延川县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派出通讯组组长曹谷溪带领十余人前来关家庄村调查孙立哲的行医问题。他们来到关家庄医疗站，实地调查了十几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孙立哲医术精湛，医德无双。调查之后不久，《人民日报》发表了曹谷溪的调题为《一位活跃在延安山村的”赤脚医生”——记北京知识青年孙立哲》的调查报告。年，中央科教组派出专家团前来延川县关家庄村对孙立哲和医疗站进行考察。经过严格、认真的考察，专家们一致认为：孙立哲已经达到了医学本科毕业水平，并具有三年临床医生经验的治疗水平。考察团就此专门向国务院科教组织写了专题报告，并转发全国。根据曹谷溪的调查报告和北京专家恰如的考察结论，给孙立哲颁发了一张行医执照。（十二）雄心壮志办医药
应该说，孙立哲的行医和创办医疗站等事宜，一开始时，延川县还是很支持。后来大概因为对形势琢磨不透才进行干涉的。从年起，孙立哲和他的同伴们干了四件大事：创办赤脚医生医疗体系
由孙立哲提议，中共延川县委批准，在关家庄公社全公社范围内，成立了以赤脚医生为主体的医疗体系——关家庄合作医疗总站。每个行*村设立一个分站。后来，”关家庄合作医疗总站”医院（即公社卫生院）。医生和设备并入了医疗总站。这是当时医疗系统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由一个农村合作医疗站将官办医疗机构合并的最早、最典型的体制兼并案例。创办土药房
土药房设在一排三孔的旧石窑洞那里，在院子里用高粱秆搭起一个棚子，并用塑料薄膜将整个棚子包裹起来，仅留一个门供人出入。在制药时，先用福尔马林熏蒸，进行空气消*。由于没有通风设备，消完*，人进到这个棚子后，既闷热，又辣眼。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医疗站的工作人员生产出了可供大输液用的生理盐水、5%和10%的葡萄糖注射液、5%的糖盐水、50%的葡萄糖注射液，还生产了柴胡注射液、复方柴胡注射液、板蓝根注射液、三*注射液、败酱草注射液等十余种可供肌肉注射和穴位注射的中药针剂。后来，孙立哲从某中药厂聘来一位老药工，名叫齐如。医疗站又生产出了很多中成药，有大山楂丸、保和丸、益母丸、调经丸、附子理中丸、*连上清丸、六味地*丸等。医疗站还种植了许多中药材。有杜仲、*芪、*参、板蓝根等。兴办”赤脚医生大学”
由于从十里八乡前来关家庄求医的患者太多，关家庄家家户户全成了医疗站的病房。但是，关家庄村村民的柴米油盐是有限的，来了这么多的病人和家属，老乡们一时应接不暇，接待压力确实很大。为了将病人和家属疏散到邻近村庄进行治疗，以减轻关家庄村的接待压力，孙立哲与知青们决定，创办”赤脚医生大学”，招收当地有文化的青年农民进行培训，每期三个月，结业后回到本村，由医疗站负责指导，对医疗站疏散来的病人进行治疗。”大学”共办了三期，培训了多名农村赤脚医生。组建巡回医疗队
年，孙立哲组建了一支巡回医疗队。巡回医疗队一般选择在有重度病人或者是做过大手术的病人所在村庄进行巡回检查治疗，必要时驻下来以方便治疗和护理。在有巡回医疗队驻扎的村庄，附近村庄的病人也可以就近前来就医。巡回医疗队每次出发，都会有外村外县的病人，坐着架子车，骑着毛驴，排成长龙队伍尾随着廵回医疗队，来到驻扎点上等候治疗。这一景象蔚为壮观。也有一些病人家属打听到廵回医疗队的下一个廵回点是那里后，便早早来到点上等候着医疗队的到来。白黎老师（左）和王永胜老师（右）
作者简介：王永胜（原名王伦怀），一九五0年出生于陕西省延安地区（现延安市），六八年学校毕业后，先后从事过钢铁冶炼、律师、中共*史研究、人民检察等工作。延安*河原生态文化保护协会会员。
多年来，王永胜潜心于陕北民间文化的研究，著书立说，先后出版了《陕北民间文化广记》、《陕北传说》、《陕北纪事》及撰写文章《兰花花小传》、《湫沿山事件真相》，并编著了《陕北饮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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