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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3/13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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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的故事岁月是流淌的河

02

母亲的故事岁月是流淌的河

朱跃帮

一列车队浩浩荡荡地向乌鲁木齐进发着,每辆东风车的车厢上都站满了人,每个人都神情肃穆,还有些人拿着红缨枪,这个枪非常简易,就是钢管上焊个枪头,然后捆上一根红带子。

一个青年铁青着脸,他感到很紧张,第一次参加武斗,让他有点手足无措。

这个年轻人叫朱跃帮,我的父亲,他入疆时17岁。此时,他手上没有红线,只有红缨枪。

乌鲁木齐此时武斗开始,“造反派”和“保皇派”争斗不断,而工程大队,属于保皇派“八一野战*”这个*建设兵团威名赫赫的组织。

“走啊,给八一农学院那帮王八犊子点儿颜色看看,让他们尝尝我们八野的厉害。”

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正用东北话大声指挥着队员们上车,他身上的海*衫显示他海*退伍*人的出身,这在工程大队是高贵身份的象征,他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当时工程大队队部设在八钢,3连驻三屯河,2连驻二屯河,1连驻头屯河,正好在去乌鲁木齐的道路上排成一线。也就是说,车队向乌鲁木齐进发时,车辆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多,气势也越来越旺。

朱跃帮这时候已经当了班长,才具备持红缨枪的资格,他紧紧地攥着红缨枪,冰冷的枪管没能让他感到冷静,而是有深深的恐惧感。

大家都站在东风车的车厢里,木然望着前方。

左二:朱跃帮

车队浩浩荡荡地向乌鲁木齐进发,很多车上的人开始自发组织唱歌“东方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引起路边很多人驻足观望,也有人大喊“要文斗不要武斗。

”突然“哎呦”一声,有人大喊“坏了,有人受伤了。”原来,路边有人开始向车子扔石头,一颗石头不偏不倚,砸在了王幼林的头上,血一下就流了下来,瞬间染红半边脸颊,还未和“敌人”接阵,就先负伤一人,

旁边战友七手八脚给她包扎,有人猛拍车头,示意司机停车。慌乱一阵后,继续前进,但此时队员们心中已经是怒火万丈了,为战友报仇的想法充斥在每个人的脑海。

当天这三百多人驻*石油运输公司总公司,选择驻扎这里,是因为这里距离攻击地点八一农学院只有几百米。

第二天,这群人在简单的动员后,三三两两地向目标走去,表情都很严肃,没有人说话,眼睛都死死地盯着前方,大战在即,很多人都非常紧张,朱跃帮拿红缨枪的手开始发抖。

突然,司号员的冲锋号响了,有人大喊一声“冲啊,”几百人发一声喊向八一农学院冲了进去,门口一个学生躲闪不及,迎头被一人用红缨枪刺进肚子,

朱跃帮眼见那人胸前白衬衫瞬间变成红色,他一下呆住了,和周边的群情激愤不同,他的战斗激情丝毫没有被调动起来,杀声四起,

农学院的学生们在慌乱地逃跑,周边人影闪动,只有他,像是静止了一般,他班上的人员见班长没动,大家也就跟着他没有动作。

战斗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工程大队都是成年人,天天干体力活,身强体健,又是有备而来,因此战斗非常顺利,农学院的学生们落荒而逃,地上只留下被捅倒的十几个受伤的学生。

左一:朱跃帮

因为在战斗中的“畏敌”表现,朱跃帮的班长职务立即被撤销。

几个月后,工程大队又进攻了医学院,这一次更激烈,工程大队的人用炸药炸毁了医学院大楼,活捉了几个俘虏。

后来在审讯中打死了一个俘虏,并割掉了一个俘虏的耳朵。这次事件,导致后来工程大队有几人被判刑。

朱跃帮虽然丢掉了班长职务,却没有受到任何牵连。

他的特点就是机灵,他的机灵决定了他以后的人生走向。

朱跃帮的大哥

他的老家山东昌邑县,地处潍坊地区,和当时一切农村的情况一样,家里子女多,口粮少,父亲早已去世,母亲一个人抚养着他们弟兄四人,朱跃帮行四。

因农村生活艰苦,老大决定去西北碰碰运气,几经转折,终于在建设兵团商业处扎下根。

老大的好运气激励了兄弟们,继而老二也奔向*这片他们心中充满机遇的热土,但时运不济,在火车上被乘警查获后遣返,于是,老二留在昌邑终老。

老三和朱跃帮并没有被二哥的失败吓倒,前赴后继,二人又相继来到了*。

老三文革时期因胃穿孔病发作在建设兵团农五师红星六场卫生院病逝,留下遗孀和两个女儿。

朱跃帮在大哥的帮助下进入了建设兵团,因为盲流的身份,直接进入了工程大队,也分在王幼林所处的3连,他在2排。

朱跃帮的二哥

因为在家里最年幼,从小在生活上就比较受照顾,因此也使得朱跃帮头脑灵活,*点子多,

填报名表时,不像王幼林,直接老老实实地在成分一栏写“父亲是右派”,

朱跃帮在这一栏上写下了“八辈贫农”四个字,力透纸背,显得霸气和自豪。

可是八辈贫农的壮举也没能抵消他盲流身份带来的结果,一样进了成分最低人群聚集地的工程大队。

2排男工们负责卸水泥,一袋水泥重50公斤,着实不轻,让朱跃帮他们气愤的是,和支边青年相比,他们这些学生娃出身的人干活太吃亏。

支边青年都是20几岁的人了,干体力活儿没那么费力,活干得又快又好,经常得到表扬,他们这些学生娃太单薄,水泥袋太重,扛着非常吃力。

前排右二:朱跃帮

“朱娃子,你又偷懒。”有人指责他。

朱跃帮非常生气,他已经非常地努力,他不想失去在兵团工作的机会,这里的生活和山东农村的生活环境相比,于他而言不啻人间天堂。

每天有热水可以洗脸、洗脚;可以吃到大白馒头;医疗免费不说,将来有了孩子还可以免费上幼儿园;

每个月可以领到43元4角2分钱的工资,他每年可以给母亲寄去50元,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运气好时,可以1元钱从维族人手中买到被狼咬死的羊,这种羊维族人是不会吃的,然后几个关系好的聚在一起,买瓶老毛子喜欢喝的“沃德克”,就是伏特加,

与他们而言,人生最大享受莫过于此,年轻人的快乐非常简单。

朱跃帮和王幼林

“老朱,看着帽子怎么样?”一个老乡买了一顶新*帽,向朱跃帮炫耀。

“怎么这么大,你戴着不别扭啊,”看到对方的帽檐遮住眼睛的样子,朱跃帮觉得很滑稽。

“你知道什么,帽子不管大小,都是两元一顶,买大的划算些。”这个老乡很得意。

和这些人相比,朱跃帮觉得自己聪明绝顶,加上高中毕业的学历,使他在3连显得突出。

没多久他就脱离了搬运水泥袋的队伍,搞起了宣传工作,写黑板报、标语,或是表扬稿。

和其他农村孩子比起来,他就是显得机灵,善于发现身边的一切机会并想尽办法抓住它。

现在,他机灵地发现“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是个好地方,不用干活不说,整天男男女女在一起,吹拉弹唱,实在是个逍遥的场所。

于是,立即展示自己拉二胡、京胡的技能,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宣传队,就这样,月下老人的红线将他和王幼林在宣传队牵上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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