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公司提前发放了端午节福利,一盒粽子和一箱米酒。身在酒企,酒必然是过节福利的标配。不知道茅五剑,每次过节发给员工的福利,是不是也是公司的产品。
本来不喜欢也不善于饮酒,发现是米酒,纵使一瓶啤酒就能把我放倒,耐不住气氛的诱导,开箱喝了半瓶。本来以为还是别人家的媳妇儿漂亮,有点儿出乎意外的是,口感还行。能让一个闻到酒精味就作呕的人来说,给出不错的评价,已经相当不错了。
其实,无论是父亲那边,还是母亲那边,家族都喝酒的基因。说得难听一些,就是好酒。父亲那边有大伯喝酒仙逝的,母亲那边有喝酒伤人入狱的。父亲喝酒过量导致胃穿孔,母亲也能喝三两高粱酒。在南方的,这样的情况实属不多的。
按理说,有这方面的基因遗传,我起码天生就有一斤的酒量。幸运的是,家里两兄弟都成功避开这一优秀基因的遗传,滴酒不沾,闻着酒味就能醉,尤其是白酒。
母亲说,不喝点儿酒,有些事不好办。实在不能喝白酒,平时喝点儿米酒对身体很有好处。所以每年种五分地的糯米,一年自己酿几次米酒。相比白酒酿造工艺,自酿米酒简单太多。但是,清香可口,绵香中还能尝到稻香的味道,一次能喝上几大碗。
印象中依然记得,并不是以米酒称呼它,而是方言所说的牢稻子(音译)。度数虽然低,但是喝多了会醉,没有酒不醉人的。即便喝醉,醉的也是那么舒服,头不疼,口不燥,肠胃也不会难受。站在成年人的视角,如果说白酒醉感,就像北京冬季的风沙一样猛烈,米酒的醉感,就像倒在红颜知己的怀里,两人窃窃私语,情欲渐浓一般。
那时候,爷爷还是比较硬朗。对于一个早上就着咸菜都要喝上二两的酒迷来说,每次都还要主动寻过来,要上几碗。当然,他从来不缺酒喝,各种白酒摆满了酒柜,自己的卧室还能倒腾好几箱老酒。
曾很好奇地问过的他,米酒度数这么低,喝着能过瘾吗?他说,在他小时候,他的母亲也经常给他做米酒喝。后来成家立业,劳作强度比较大,尤其夏天经常的淋雨后,盛一杯米酒,用开水温一下后再喝,格外解乏,还能祛湿的功效。
又问为什么后来沾染酒瘾。他笑说,总不能别人送了放着不喝吧。我毫不客气的说,完全扯淡。然而他笑得更厉害。作为长孙,我是有资本以这种语气和态度和他如此对话的。
斯人已逝,父母鬓角也早已上雪。自从离开家乡上大学和工作后,母亲也没有再做过米酒,自然也是多年,没有尝到童年的米酒。更为可惜的是,等父母老去,母亲酿造米酒的手艺,自己还未能继承。不说为了孩子,自己要是再想喝上一碗,只能去找蓑衣米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