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六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站。
随着人流出站，外面的天还没有亮，手机上显示四点二十，此时公交车还没开，医院那
边也不知什么情况，又不能等。坐出租，我大
踏步向广场路边走去，璀璨的路灯照亮路边的
的士，一招手上了一个带眼睛男司机车上。告诉他目的地，他把秒表已开就出发了。心里有事我也不说话，只听到导航的声音。
说实话，市里边很少来，来也是公交车到
火车站，别的地方没有太多的停留过。医院在高新区，咱身体棒棒的，医院打过交道，它在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
大早上的车不多医院南门，我付了钱，下了车，看到门西边是保安室，东边是轨道门，紧挨着轨道门是大理石墙，墙上七个鎏金大字，在射灯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
“你到了吗"我第一时间拨通爱人电话竟是她先说了话。
"到了，在南门。"
爱人说"你别动，我去接你。"
没有多长时间，看见爱人从西北方向跑过来，一把接住我拿的袋子说“跟我走，在五楼。”
晕头转向的我快步跟在她后面，从住院部一楼走楼梯上到五楼。
五楼是手术室，门上写着禁止入内四个
字，只见母亲坐在地砖被子上。母亲看见我和
爱人过来说“咱们上六楼吧，医生说手术已做好，推进重症监护室了。"
拿好地上的东西，我一手掺着母亲从五楼爬到六楼。
重症监护室在六楼电梯的西南角，南边是个大屋子，有两三间房，地上放着临时的铺盖和一些用品。屋里三个一伙，五个一伙在讨论着什么。
“重症监护室”这个名词是在电影电视上知道
的，演员演的病人躺在床上，岛子插着管子
嘴里插着管子，身上多处也插着管子，旁边有个机器屏幕上显示着几个像心电图的东西。一
般是病临垂危才是这个样子的，是高级无菌护
理。
在南边房间一个角落里，母亲把被子和零碎物品放下，被子铺开说"你们两个都坐下吧，都忙活一晚上也没有睡觉。"
听到母亲讲话，我和爱人各坐在她的旁
边，她向我叙述了父亲生病经过。
原来父亲这几天胃里一直不舒服，可能是胃炎，输了两天液，也不见好转，就在昨天早上吃饭，他拿起筷子要吃饭，不知怎么地，筷子掉了，他又重新捡起吃了两口饭，一会就捂着肚子说疼。开始也没有在意，不认为能有多
大事情，家里还有药，吃一顿就好，没想到十
多点更厉害了，疼得要命，母亲只好拨打
，给我爱人打电话过来，三人一起去的具
医院。到医院入院就做各种检查，结果出来就
到下午了。好不容易等到结果出来，医生等着
做手术，可麻醉师说没有办法下麻药，因为同时两个病，胃穿孔和脑梗不能同时治疗，医生说一个是止血，一个是放血，只能先转到普六外科，再转神经科，这个胃穿孔非常了得，24小时不做手术，穿孔流进胸腔里的饭菜都变成毒素，而被身体吸收导致死亡。
“你父亲来时在家疼得简直一点也受不了了，按平时有点头疼脑热，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难受话，而这次疼的他蹲在床边说的最后一句话‘老伴在跟前真好’。”
母亲讲到这里，我们感觉他太不容易了这一辈子，三人同时想到了疼点，竟在大众之下大哭起来。
